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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山歌词语言活用艺术研究

  我们普遍认为,词类活用是一种特殊用法,是指某些词按照一定的词语习惯在句中临时改变了他的基本职能,充当了别的词类的语法现象。词类活用是从语法角度来说的,而不是从词汇角度来谈的。一般来说,一个词的基本的语法功能是固定的,活用只是一种临时性的功能,离开了特定的语言环境,这种临时性的功能就不存在了。
  一、方文山歌词语言活用现象的界定
  (一)句法成分、组合关系
  一般来说,处于句子中某个位置上的词的语法功能和组合能力是相对固定的,比如典型及物动词能处在核心谓语上,又能带宾语,假如某类非动词也放在了这样的位置上,也带了宾语,那么我们说这个词就属于活用作动词现象,同样,某类非名词处在主宾语的位置上,而且前加物量短语修饰,这类词也是活用作名词的现象。我们还可以依此类推活用为形容词的某类词往往前加很修饰,我们发现方文山歌词大致有活用为名词、活用为动词和活用为形容词三类现象,我们各举一例如下:
  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一路向北》)
  我温热着,被呵护的感受。(《甜甜的》)
  被雨淋湿的唐装,那股叹息很东方。(《双刀》)
  比如例子中“崩溃”就是动词活用作了名词,前面有领属成分性质的定语,而且“崩溃”本身作了句子的主语成分,其他的例子我们在活用分类里再作说明。
  (二)意义判定法
  我们这里所说的意义判定法,说的是处于歌词中关键位置上的某类词含有使宾语怎么样,或者认为觉得宾语怎么样这样的意义时,我们认为属于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的范畴。各举一例如下: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千里之外》)
  幸福了这个季节。(《七里香》)
  形容词“透明”后面分别直接带上了宾语“尘埃”,这表明形容词带上宾语组成了动宾结构,含有致使义,表示“使尘埃透明”之意。
  二、方文山歌词活用现象分类
  (一)名词活用
  1.活用为动词
  一般而言,名词是不会直接带宾语的,但文言文中却经常出现名词直接带宾语的现象,这就是名词用作动词的主要表现。在方文山的歌词创作过程中,这种名词活用为动词的方法给他的词作增添了另一种韵味,也更加能激起人们对歌词的兴趣。例如:
  窗外的雨滴,倒影出那过去。(《没有你》)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青花瓷》)
  “倒影”和“伏笔”原本都是名词,在平常句子中出现作主语或者宾语,而在方文山写的这两句歌词中,“倒影”和“伏笔”被活用作了动词,分别后带宾语“过去”和前加状语“为遇见你”,这样能够将意境清新脱俗地展现出来,让听众通过寥寥几字便能感知歌词所营造的意境,从而引发了人们的无限遐想。
  2.活用为形容词
  一般来说,名词是指称人和事物的词,通常是无法接受程度副词的修饰和限制的,然而近年来,“副词+名词”的现象屡见不鲜,特别是“很+名词”的结构已经为人们所接受并广泛使用,当这种特征被突出时,就可以受程度副词的修饰限制了。在方文山的歌词作品中,此类的搭配时常出现,让歌词语言更加活灵活现,体现出别具一格的新鲜气息和时代特色。例如:
  被雨淋湿的唐装,那股叹息很东方。(《双刀》)
  门上流苏线条在摇晃炫耀,疯狂的城堡很欧洲的情调。(《同一种调调》)
  例子中“东方”和“欧洲”含有东方的特色、欧洲气息的含义,然后再用这几个抽象化的名词分别修饰代表中华民族特色的唐装、具有欧洲建筑特色的城堡,从而使这两个名词具有了形容词的意蕴和功能。“程度副词+名词”这种语言现象,可以说是对语言陌生化阅读效果的自觉追求,是对自动化语言,即那种积久成习惯或习惯成自然的缺乏原创性和新鲜感的语言的一种挑战[1]。
  (二)动词活用
  1.活用为名词
  动词在句子中担当谓语,是一个句子不可缺少的主干成分,但在方文山歌词中很多用在了主语宾语的位置上,这种活用的方式很普遍,其歌词也因此多了几分古典的韵味。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七里香》)
  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一路向北》)
  前一个例句,“了解”一词作为“想要”的宾语,实际上是对“了解的事或人”的省略,从语法层面上来讲,是方文山将这一动词活用作了名词。
  2.使动用法
  一般而言,动词的使动用法主要指的是不及物动词的特殊用法(在对方文山歌词筛选的过程中,我们没有发现及物动词的使动用法,所以这里只提不及物动词的使动用法)。不及物动词本来不能直接带宾语,用于使动时,后面才可带有宾语。虽然这种用法不牵涉到词性的变化,但由于用法十分特殊,所以多数文献都讲使动用法归入词类活用现象。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菊花台》)
  不及物动词是“飘落”,而抽象宾语“灿烂”的出现使其被活用为了及物动词,并含有了使动意味,意为“使灿烂飘落”。花已渐渐开完,正在凋落,面对的不再是灿烂,而是命运的不堪,这也直接写出了方文山对命运的感叹。
  (三)形容词活用
  1.活用为名词
  这应该是方文山作词用到的最普遍的成句方法,我们知道,在句中形容词一般作定语,表示事物的性质或特征,而当形容词在句子中作主语或宾语时,就表示具有某种性质或特征的人或物。例如:
  记录那最原始的美丽。(《上海1943》)
  和那些无所事事一整个夏天的年少。(《最后的战役》)   “美丽”和“年少”,分别表示具有某种性质或特征的人或事物,“美丽”指的是“过去那美丽的场景”,“年少”指的是“年少的年华”,这样的用法深刻地体现了现代人对自身感受和体验的独特认识。
  2.活用为动词
  形容词活用为动词也是词类活用的重要一种。在古代汉语中,当形容词后面直接带宾语时,它表示的是相应的动作行为或变化发展。方文山也充分利用上了这一点,选择用形容词的活用来表示相应的动作行为或变化发展,以此来增加歌词的艺术性。例如:
  我等待苍老了谁。(《发如雪》)
  家乡的爹娘早已苍老了轮廓。(《娘子》)
  以上两例都出现了“苍老”一词,都是形容词活用作了动词,意思是把“轮廓”、“谁”变得苍老。这种用法,不仅赋予既有的词汇新颖的用法,也使句子的陈述显得简洁扼要,却又含藏丰富的语言意蕴。
  3.使动用法
  如果形容词活用为动词,而此动词表示的动作不是主语发出的,便可断定它们活用成了使动,能够使宾语所代表的人或事物都具有这个形容词的性质或状态,形容词的使动用法的特点是使宾语表示的人或物具有这个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或状态。
  一双狂奔中的球鞋,一路强壮着我的肺。(《蓝色风暴》)
  上例中,形容词“强壮”后面直接带上了宾语“肺”,形容词带上宾语组成了动宾结构之后,含有致使义,表示“使肺强壮”之意。
  4.意动用法
  意动用法,就是主观上把某个事物当作……的意思。只是主观看法而不是客观事实。
  幸福了这个季节。(《七里香》)
  在这个例句中,“幸福”原本是形容词,但在这里应理解为“认为这个季节很幸福”,就是形容词的意动用法。
  方文山这三个字已经越来越成为一种中国文化符号,在当今社会也不乏学者对其作品进行大量的研究。通过对方文山歌词中的词类活用现象的分析研究,我们可以看到:流行歌曲的流行性、通俗性、优美性与情感性的实现,与歌词创作中的语言运用有着密切的联系,尤其是这些新奇独特的歌词背叛了传统的陈词,冲破了传统的语法束缚,可以说是当代语言发展、变化的一面镜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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