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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宗教文化视阈下的非洲面具艺术

  1 非洲面具文化的渊源及主要分布地区
  非洲气候炎热潮湿,虫蛀破坏严重,木雕不易保存,有些面具在完成使命后即遭弃之,加之缺乏文献资料记载,非洲面具究竟起源何时已难稽考。研究表明,世上现存的面具实物不超过二百年。[2]20世纪初,考古学家在非洲很多地方发现了大量史前岩画,在岩画数量比较集中、表现内容极为丰富的撒哈拉地区和南部非洲,均发现有佩戴面具的人物形象:有佩戴着面具赶牛的人物形象(约公元前9000~前6000年,距今约12000~8000年前),有佩戴面具人物正在进行交战的场景,还有佩戴着面具人物进行繁育祈求的活动……这些丰富的岩画遗存不仅为探寻非洲面具的发端、发展及分布提供了可靠的依据,而且显示了面具原始形态和现代形态的渊源关系。根据对大量佩戴面具人物形象的史前岩画的分析可以推断出,非洲面具大约始于久远的公元前,并且,通过对岩画中人物所戴面具的式样以及人物身上的装饰图案,与现今西非和中非一些地区黑种人仍然流行的面具和文身习俗的比对研究,可以判定这些岩画的作者除了是原居住在撒哈拉周围的北非居民外,还有一部分就是后来迁徙到黑非洲的一些黑色人种部族。[3]这表明,从遥远的古代起,就有佩戴面具举行巫术活动和宗教仪式的传统,面具被认为是和神灵沟通交流的媒介,具有捕捉并控制生命力的能力。
  撒哈拉以南非洲特殊、复杂的自然环境、经济方式和社会结构都对其文化艺术的发展产生直接影响。作为寄托着非洲黑种人质朴情感和理想愿望的面具艺术,它和人们的宗教信仰、传统观念息息相关。距今约20000~1200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从旧石器时代进入晚石器时代,晚石器时代的根本性标志是农业和畜牧业的出现。和经常处于迁移状态中的狩猎经济和采集经济活动相比,农业经济的重要意义在于人们开始在自然界中创造自己需要的生活物品,从生产方式到居住方式上,非洲黑种人的生活都固定下来,并且和季节、生产周期的轮回紧密相连。于是,祈求丰产的土地崇拜、生殖崇拜活动,有关祈雨、播种、收获的农业生产仪式,以及对祖先及创造物崇拜的精神追求应运而生。这些以农业生产为中心的精神文化活动,不仅承载着黑种人的宇宙观、价值观、伦理观、宗教观等文化观念,也反映出社会规范构成的内容。其丰富的内涵成为非洲面具艺术的文化本源及核心,无论是社会功能还是审美意念,非洲面具艺术都和传统宗教文化相契合,因而具有强大的现实性和生命力。
  非洲面具艺术主要流行于非洲西部和中部。从事农业生产的部族中,虽然所处的自然环境以及历史传统有所不同,但各部族在社会发展、经济类型和精神文化方面具有颇多的相似性,形成在非洲传统造型艺术中占有重要地位的面具文化景观。使用面具的部族主要包括班巴拉人、多贡人、塞奴福人、丹人、鲍勒人、古罗人、贝德人、古诺人、格勒波人、贝斗人、博博人、摩西人、巴加人、基西人、约鲁巴人、伊博人、伊比比奥人、伊多马人、埃科伊人、巴蒙人、芳人、普奴人、门德人、巴特克人、莱加人、库巴人、巴卢人、乔克维人等。其范围大致包括马里、科特迪瓦、布基纳法索、几内亚、利比里亚、尼日利亚、喀麦隆、加蓬、塞拉利昂、刚果、安哥拉等国家。
  2 传统宗教是非洲面具艺术的文化基石
  非洲传统的社会结构和社会秩序,建立在一定血缘关系为纽带的部落制基础上,它以人的精神需要为基础,体现了一种社会-宗教的、井然有序的、集体的而非个人的、协调一体的社会方式。[4]撒哈拉以南非洲大部分地区山地、荒漠广布,土地贫瘠、干燥高温、降水稀少、植被贫乏、自然条件恶劣、经济发展水平落后,部落成员的生活之需经常得不到满足。为了生存,以血缘关系为纽带联结在一起的部落成员必须紧紧依赖部落组织,“它因此是一种在其他民族中罕见的相互依靠的独特的自然和社会秩序。保证所有的人有生存的可能,便于每个人建立和保持一个家庭,不使任何人挨饿或陷于悲惨境地,离开了整个氏族,就要挨饿和贫穷,而破坏氏族制度必将导致完全混乱,个人将失去他的社会保障……”[5]这种个人命运和部落共同体休戚与共的依附关系,决定了无论在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方面,部落都对成员构成强大的向心力和约束力。这种向心力和约束力是通过宗教仪式、神话传说等形式,以及部落成员的守则意识,知行合一的身体力行这一综合的文化机制来进行控制的,从而强调本部落的神圣性,将部落成员在政治上、经济上和精神上凝聚在一起,由此强化他们的集体认同感和对部落组织的效忠,鼓舞成员克服困难,增强信心。在黑非洲传统社会中,与宗教相关的事物非常多,诚如马林诺夫斯基所言,“子女降生的礼,成童入世的礼,人死以后的丧礼、葬礼、悼伤、追慕、祭祀,以及图腾等礼,无一不是公共的、集合的;行礼的时候,常影响了整个的部落,集中了所有的精神气力。数目众多的人聚在一起这样的公共性质,在季节的宴会上来庆祝丰收或者渔猎是特别显著的。人们在宴会席上可以尽情欢乐,享受丰盛的收获与渔猎所得,而且亲朋相会,以使全地方总动员,达到一种协和一致皆大欢喜的程度。有时在这种场合,已故的亲属也要回来参加,那就是祖灵与其他亲属底灵回来享祭、享奠,而与活人在一起执行礼仪,分享欢宴。即使死者不来的话,也有活人纪念他们,纪念他们的形式,则常是祖先崇拜。这样的会集是时常有的,也更形成收仓的礼与其他关于生长繁庶的礼”,几乎一切宗教仪式都是部落性的。[6]   基督教、伊斯兰教、传统宗教是非洲大陆现有的三种宗教,前两种属外来宗教,后者是非洲人在阿拉伯人和欧洲人进入前固有的,有着悠久历史和广泛社会基础的宗教。作为非洲传统文化和传统政治文化的重要内核,传统宗教和非洲黑人的道德伦理、生活习俗关系密切,是他们“探讨人与自然、社会、神灵之间关系及其和谐相处的工具”。[7]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图腾崇拜、部落神崇拜等,是非洲传统宗教信仰的主要内容,其核心是万物有灵和祖先崇拜。在万物有灵观念支配下,非洲黑种人认为组成大千世界的日月星辰、动物植物、风暴河流等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神灵,他们同人类一样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性格,主宰着自然界的千变万化。相对于其他神?o而言,逝去的祖先与非洲黑人的日常生活联系得最为紧密,他们被赋予了神秘的力量,死后仍以各自的方式时刻关心家族的繁衍、农牧业生产、后人的健康等情况。因此,人们对祖先的尊崇最为持久和热烈,祖先崇拜思想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根深蒂固。虽然神灵和祖先被认为能保护人们的安全、满足人们的要求,但是他们也能毁灭人的生命,彼此之间是一种既相互对立又相互统一的关系。
  长期以来,非洲传统社会一直处于无文字、文化的状态,没有经典可据的文字表达教义,举行公共和集体性质的宗教礼仪和巫术活动,就成为他们和神灵、祖先进行交流、感应,祈望获得保佑,重复本部族的宗教信念、社会规范,保证神圣传统延续巩固、代代相传的重要途径。神话传说、史诗、谚语等口传文化,舞蹈、音乐、绘画、服装、面具、纹身、仪式等其他各种非语言非文字方式,是非洲黑人进行信息传递、人际交往和文化承传的重要手段。其中“最具文化传承功能的物化符号是黑非面具”,这些传袭久远神形怪异的面具以象形、指意、表现的方式,借助世代相承的集体意象和传统观念,或传递祖灵、神?o、先人的喻训,或指述部族群体的历史,或宣判宗室纠纷、财富配置。人们被这些抽象图形构成的雕刻语言引导着,于心领神会的无言之境中实现述古记事、寻根忆祖、储存文化、承袭传统的目的。[8]面具作为人类和神灵之间沟通、传递信息的媒介,代表着人的灵魂向神灵世界的转化,于是,面具不再是常人之脸的形象,五花八门的各种人物、动物、几何造型是雕刻者幻想世界中的神灵和祖先的形象,他们神奇诡谲,充满着威严感和恐惧感,因为以常规的认知手段是无法和神灵世界进行交往的。
  3 非洲面具艺术的宗教文化内蕴
  3.1 崇尚生命,企盼子孙繁盛、食物富足
  非洲面具艺术中蕴含着对生命创造力的真情向往和执着追求,突显出非洲黑人对子孙繁盛、食物富足愿望的强烈渴求。在漫长的自身繁衍历史中,非洲黑种人形成了独特的生殖崇拜文化,并影响着他们的生育观念、生产习俗。就生育观念而言,非洲传统社会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看得高于一切,人们不仅认为多子即多福,而且重男轻女。非洲传统宗教信仰认为,亡灵能够再生,所以人死后都希望从黑暗寒冷的阴间转回人世,被留在冥府就是一种惩罚。非洲黑人相信,子嗣是人的生命力在尘世间得以永远延续的重要条件,因此,无嗣被视为人生的最大灾祸,[9]这意味着割断了人死后和生者之间的联系,也就是断绝了人死后轮回转生的渠道。在这种观念下,他们追求多生多育,渴望多子多福。那些孕妇形象或公然刻画男女交媾情景的面具就是承载他们礼赞生命,渴求人丁兴旺,期望农业丰饶的载体,和他们祈求繁衍不息的内心愿望相吻合。尼姆巴是巴加人所崇拜的掌管生育和主宰收获的女神,她是一个生育了数个子女,并已将他们抚育成人的多产女性形象,以她的形象出现的面具体形十分硕大,高一米以上,重达百余斤,两个丰满巨大的乳房象征着丰产,其怀孕的身躯极富母性韵味,是巴加人社会中理想女性美的化身。每当丰收季节,男人们佩戴着硕大沉重而又静穆高雅的尼姆巴女神面具在田中舞蹈,感激尼姆巴女神恩赐农业丰收,祈望她保佑部族兴旺发达、人丁兴旺、世代延续。
  3.2 寄寓祈福禳灾,趋吉避邪的愿望
  祈福禳灾、驱除邪灵的精神需求,源于人们对富足安康生活的希冀和期盼,对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的人生重要时刻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农事活动极度重视,反映出非洲黑人以繁衍和生存为核心的一种生命意识。这些与切身利益相关的愿望联结着人们内心深处的祈福避祸意识,成为他们希望改善命运、追求幸福、获得心理满足和情感安慰的重要途径,并通过传统的仪式活动、面具艺术等具体的行为和物象鲜明、直观、率真地加以体现。
  作为神灵的附着物,面具被非洲黑人赋予了超自然的神圣之力,具有庇佑赐福、驱邪避魔的特殊作用。这其中,最能反映传统宗教信仰彰显传统文化深厚底蕴的,莫过于他们在面具上塑造的各类动物形象,如飞禽、走兽、昆虫、游鱼以及虚幻动物等。非洲艺术家运用拟人化艺术形式,赋予这些自然精灵以勇气、力量、财富、丰产、知识、权贵的象征意蕴,祈望得到他们的庇佑和帮助。为了赋予面具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们尤其擅长选取不同动物的角、头、嘴、牙齿、尾、羽等,运用组合拼接或夸张变形等手段,将之聚合在面具有限的空间结构里。通过减少或简化动物原型相貌的数目、细节的方式以杂糅更多的动物意象,从而产生丰富的联想空间和突出的艺术表现性。分布于布基纳法索、科特迪瓦等境内的博博人认为,围绕着村庄的森林、灌木丛以及河流中居住着众多的神灵,人们十分期望得到这些神灵的庇护。为了祈福敬神,抵抗邪恶力量的破坏,博博人以水牛、鳄鱼、猫头鹰、蝴蝶、鸟、蝙蝠等动物为媒介,将它们物化于各式面具中,以与另一个世界中的神灵相互感应。他们相信,这些怪异形象的面具一方面是部族的守护之神,另一方面又是凶猛的化身,他们所拥有的超自然力量能够在危险时刻驱退异族,保护本族。在现实与幻想的交织中,面具所寄寓的祈福禳灾、趋吉避邪观念是非洲黑种人精神需求和生活理想的真实写照。
  面具被非洲黑种人视为通往神灵世界的门户。作为神灵形象的可见象征,很多面具都代表着部族的先人或是神话传说中的祖先,反映出非洲传统宗教信仰中的祖先崇拜思想。例如,每年芋头的收获时节,约鲁巴人都要举行隆重的芋头节,只有向祖先和神灵供奉之后,世人才能吃当年新收获的芋头。一年一度的芋头节也是约鲁巴人祭祖仪式的一部分,头戴各式面具的舞蹈者代表着祖先的亡灵,他们在街头舞蹈祭祖后,走家串户去慰问前几年失去亲人者,保佑他们幸福兴旺,无灾无难。   3.3 蕴含天人相谐的传统文化观念
  天人相谐的传统文化观念,体现出非洲黑人追求与自然广泛的和谐一致的精神信仰。他们相信,以神为媒或者通过某些与自然相合的仪式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就能达成自己的理想愿望。要深入了解这一观念,我们不妨以契瓦拉羚羊形面具和班达面具为例。班巴拉人是主要分布于马里的一个农业民族,盛行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信仰,每个农业周期开始时,他们都有举行契瓦拉播种仪式的传统。在仪式中,常常是雌性契瓦拉羚羊形面具和雄性契瓦拉羚羊形面具成双成对同时出现。[10]雌雄契瓦拉羚羊形面具既代表男女两性的生殖繁衍,也代表太阳(由雄性契瓦拉羚羊面具代表)、大地或水(由雌性契瓦拉羚羊面具代表)的统一。他们认为,通过人的象征性的生殖行为就能感染播下的种子,促使其发芽生长,获得丰收。雌雄契瓦拉羚羊形面具,以象征性的艺术语言喻指出班巴拉人对人类繁育和农业丰产之间相互关系的认识,以及太阳、大地、水对于农作物生长,乃至人类生命的双重重要意义。
  分布于几内亚沿海地区的巴加人,他们在收获、婚礼、成年仪式以及重要人物的葬礼时,使用一种名为班达的面具。班达面具体量十分巨大,长度通常达到2米或以上,以黑、红、白、绿、黄等彩绘图案进行装饰。其长形的人脸源自鳄鱼强劲有力的长颚,脸部边缘的三角形锯齿图案代表鳄鱼锋利的锥形牙齿,面具的顶部由羚羊的角、蜥蜴的尾巴以及蛇的身体组合而成,它们分别代表着不同的神灵。[11]舞动面具时,表演者伴以模仿鸟类的舞蹈动作和面具上的动物形象相呼应,从而使其具有可在陆地奔跑、天空飞行或水中游弋的强大能力,象征着宇宙中天、地、水三者的交会,他们相信被赋予了巨大威力的班达面具,足以帮助人们在危难时刻对抗邪恶的力量。
  3.4 对生命历程的高度重视
  除了对社会生活高度渗透外,非洲传统宗教还对个人生活产生深刻影响,尤其体现在人生中的各个转折点上。在他们看来,出生、成年、结婚、死亡这些生命转折点并非自然的过程,而是由超自然神灵主宰的,意味着人和神秘的超自然力之间的联系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这种转折需要通过相应的礼仪程序予以确认,也就是控制一个人从非存在转变为存在,从孩童转变为成人,从生命向死亡,从死亡到重生的转变。通过对人生历程中由生到死,死又复生的生命循环系统的构想,非洲黑人希冀实现他们对抗死亡、追求永生的愿望。下面以成年仪式中使用的面具为例加以说明。
  非洲人的一生可说是从青春期开始的,没有行过成年礼的人,不管他是什么年龄,永远归入孩子之列。[12]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社会人,无论男人或女人,仅仅生理本身达到青春期的性成熟是不够的,未经过成年礼仪式,他们所处的状态就犹如没有播下的种子,是一种无活动的、死的状态,但是,这种死的状态是包含着潜在之生的死。因此,对非洲传统社会的全体成员来说,希望取得精神上的发展,获得成为部族正式成员所必需的各种能力和资格,以及通过必要的艰苦考验从而得到家庭和社会的尊敬的话,就必须通过由所在群体认可的,履行一定程序的成人仪式,这是非洲黑种人社会、文化和宗教生活中一个极为重要的部分。[13]
  成人仪式特别强调“死亡”和“复生”的主题,并围绕这个主题进行一系列从孩童进入成年社会的象征性活动。成人仪式期间,男青年被领到与世人隔绝之处,接受知识技能指导和传授,进行有关身体素质训练的种种磨难和考验,学习有关成人性知识的秘密,为今后的生儿育女、婚姻家庭生活做好准备。这些从心灵到肉体都经受了洗礼的男孩子告别了旧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自我。作为死亡与再生的象征,成人仪式意味着一个人身份的改变。相应地,他们的物质躯体也必须进行一定的更改,然而这种变化在生理上很难反映出来,必须通过象征性的附加物予以体现。而面具就是通过遮掩佩戴面具者的脸部来实现的一种外在改变,从而将“我”变为“非我”。“这些神圣面具稀奇古怪或面目狰狞,并非要以恐怖手段迫使新成员服从,或将他们吓得魂不附体,它们的作用是使新成员生动而迅速地意识到所谓文化的‘因素’究竟为何物……它们综合了男女两性的特征,具有人类与动物的种种属性,它们将人类秉性的体现与自然景色中的某些因素结合在一个单一的整体之中……各种元素从其原先的环境中抽取出来,相互统一在一个完全独一无二的形体之中,即妖怪或龙的图形之中。妖怪使新成员惊骇,迫使他们认真思索各种物体、人物、关系,以及周围环境中的各种特征,在这之前他们对此是熟视无睹的。”[14]被称作班松伊的蛇神面具,用于巴加人男孩成人仪式结束时的庆典上,象征着他们犹如蛇类蜕皮一样“告别旧我,迎接新我”,从此成为部落的正式成员。在大多数巴加人群体中,只有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在步入成人仪式时才能学习蛇神的奥秘,佩戴蛇神面具就表示进入了成人世界。蛇神面具通常高达2米多,呈波浪形,以菱形彩绘图案、镜子、羽毛、缎带、铃铛等进行装饰,由两名或以上人员进行表演。蛇神面具被视为强大神灵的依附体,也代表掌管医术的蛇神(药师),人们相信它能够抵御可能导致村庄遭遇不幸的巫术以及各种破坏性力量。[10]
  综上所述,面具艺术是非洲传统宗教信仰和人们生存愿望的产物,它以功利性的用途和富有创造性的艺术手段成为宗教文化与艺术的综合载体,也是非洲黑种人用以增强民族凝聚力、传承传统文化的一种重要手段。因此,研究或欣赏非洲面具艺术,不能割断其产生和赖以存在的宗教文化背景,如此才能真正理解非洲面具的丰富内涵及其卓越的艺术表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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