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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民间艺术形态探研

  中图分类号:J82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04-0021-02
  自古以来湘、桂、黔交界的侗族地区山高水湍,沟壑纵横,地形错综复杂,素有“南楚极地”、“百越襟喉”之称,在历史上是兵家必争之地。楚越文化、汉文化及本土文化交织出了这一侗族区域独具特色的侗族文化,其涵盖了丰富的侗族民间艺术形态,侗戏便是其特色代表。
  侗戏,源于贵州黎平的吴文彩受汉戏启发,以侗族民间说唱艺术“嘎锦”(叙事歌)和“嘎琵琶”(琵琶歌)为基础,艺术形态上与汉族戏曲交融结合,进行逐渐改良形成的侗族特色剧种。虽然只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但却反映了侗族这一民族对外来文化汲取的智慧及结合自身艺术形态的创新能力。
  一、源于“雾梁情”的“大戊梁歌会”
  “雾梁情”是侗戏的代表性戏目,这个故事也是侗族节日大戊梁歌会的来源。每年的农历立夏前第十八天戊日,为了纪念“肖女”和“闷龙”爱情故事而演变成群众广泛参与的民间文化盛会,来自湘桂黔三省(区)交界处的侗族儿女以歌为媒、以歌会友,通过情歌对唱、抢鱼塘、斗鸟、侗锦展览、合拢宴、芦笙踩堂等一系列各具风味的表演和比赛,展现浓厚的民族风情。大戊梁歌会是侗族民间文化的集中反映,是侗族民间艺术形态的突出代表。
  二、侗戏“雾梁情”中的民族民间艺术形态
  侗戏“雾梁情”在剧本上应了戏剧的手法,人物设定更为丰富与传神,由赠帕-对歌-逼婚-送行-捎信-相沓六场戏构成,内容反映了丰富的侗族民间艺术形态。
  (一)“雾梁情”中的戏歌艺术形态
  侗歌是侗戏产生与发展的基础,侗戏演得好不好,要看歌唱得动不动听。戏中的唱腔称之为戏歌,腔调有“平腔、悲腔、歌腔、新腔”。“雾梁情”中的戏歌部分便用到了这四种唱腔。
  1.传统唱腔创新发展下的新腔,在侗戏“雾梁情”中进行了充分的表现。这一曲目因1989年在贵州榕江湘、桂、黔三省(区)侗戏艺术会演中夺得组委会所设全部的5个金奖而声名鹊起。这也是新腔在侗戏中应用的成功,新腔在现代文化发展的背景下,将现代音乐、发音与侗歌唱腔、侗语相结合,保留了侗戏代表性的唱腔特?c,使得侗族人鲜明的性格特征得到很好的表现,对传统的侗戏唱腔艺术形态进行了划时代的创新。
  2.歌腔源于各地民歌,曲种繁多,曲调丰富,曲式复杂,侗戏中多用“琵琶歌腔、耶歌腔、情歌腔、木叶歌腔、侗笛歌腔”[1],侗戏“雾梁情”中用歌腔表现了肖妞的聪明伶俐、能说会辩,与表哥宝蛮的平庸滑稽的语言唱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刘三姐对山歌的艺术表现形式如出一辙。
  3.平腔是传统侗戏的常用唱腔,常胡琴伴奏,唱腔根据歌词的长短决定曲调的长短和流动。在“雾梁情”中叙述事情经过时使用了平腔,曲调平稳、旋律流畅地表达人物的情感。
  4.悲腔多为徒唱,表现剧中人物痛苦、悲伤的场合。“雾梁情”送行一场用到了一个伴唱的悲腔与肖妞的悲腔,音域较窄、音区较低、旋律多下行,表达肖妞与闷龙的离别之痛;这与侗戏“刘?Z”中刘母得知女儿遇害及刘?Z在悬崖下哭天喊地、哀嚎时,其音域较宽、音区较高、旋律起伏较大的悲腔有所不同。
  (二)“雾梁情”中的侗锦艺术形态
  侗锦,是侗族符号性的艺术形态,在侗乡,代表着聪明才智和心灵手巧。侗族姑娘从小学习织锦和刺绣技巧,手不离线,无论是在农闲还是在田间地头,稍有空闲,姑娘们就会飞针走线织绣出各种精美的织锦饰品,以抒发她们丰富的情感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她们编织各种服饰、背袋、腰带、头巾、花鞋等备作嫁妆,内容通常表达对美满幸福爱情的追求,并赋予如“莺歌燕舞”、“花好月圆”、“牡丹双凤”等好听的名字。所以这些织锦针针饱含深情,展示了侗乡姑娘最为用心、最为精巧的织锦技艺。
  侗戏“雾梁情”里,第一场就借用了侗族男女信物――锦帕作为剧情发展的重要道具。如果说“行歌坐月”是侗族男女谈情说爱的一种特殊方式,那么锦帕则通常作为在分别时作为下次约会的信物。比如肖妞送别闷龙时以锦帕相赠,后来闷龙通过挑杂货担卖的胡公以锦帕给肖妞报信、表情达意;同时,肖妞在“雾梁情”里设定为寨里绣共绣最好的姑娘,给人的联想便是心灵手巧,刺绣技艺精湛,锦帕上绣的定是对未来与心爱人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景。传说中闷龙收到的是“两颗火炭、一团棉纱,一只小虾,一只大虾和几粒芝麻、黄豆[2]”,在侗戏“雾梁情”中把这些物品换成了锦帕,这一道具更好地适应于舞台对“定情”这一情感的表达,使得剧情更具艺术感染力。
  三、侗戏“雾梁情”艺术形态发展探研
  侗戏的萌生、形成和发展与侗族的民族史、文化史及国家的政治、经济息息相关。近年来,在城镇化、互联网+的社会背景下,侗族人们的生活方式与社会价值观也悄然发生了变化,虽然政府对传统文化艺术的保护力度不断加强,除了依靠政策,更应积极主动地探寻这一艺术形态的发展契机。
  其实,侗戏本身就是侗族人们为适应当时社会生活的方式与文化价值观所形成的。清末时期,“汉族的桂剧、湘剧、阳戏、花灯戏、彩调戏等剧种相继传入侗族地区,侗戏鼻祖吴文彩看到乡亲们看汉族戏剧只看热闹,看不懂门道,深以为憾,觉得侗族也应该有老百姓听得懂、看得来劲的本民族戏剧[2]”,从而改良为侗戏。从另一角度看,是社会需求成就了侗戏。“新中国成立以来,涌现了茅贡籍的吴定国、赵永佳、吴远隆等一批在侗戏创作与编导上有新成果的后起之秀,他们创作与编导了《珠郎娘美》、《善郎娥梅》、《孤独的王乔星》等一批优秀侗戏剧目,整个侗族地区形成了“少儿学戏,青年唱戏,老人看戏”的浓厚氛围”[3]。这些具体的侗戏艺术形态研究与建设工作,使得侗戏具备良好的发展基础。侗戏“雾梁情”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从民间传说“雾梁情”到“大戊梁歌会”再到侗戏“雾梁情”,这是历史的选择。这一优秀剧目受到侗族地区人们的喜爱,受到全国戏剧爱好者的喜爱,其影响深远,且依托大戊梁歌会活动的影响力得到不断创新与发展。2016年大戊梁歌会活动就在艺术形态上进行了大胆创新,由怀化学院音乐舞蹈学院周重喜教授编导的音乐剧“梦萦大戊梁”,在保存侗歌侗舞最具特色的表现形式及“雾梁情”剧情的核心结构上,利用数字技术及大型舞台剧的布景方式,形成宏大的戏剧场景。戏台的改变,使得侗戏“雾梁情”在舞台表现上提出更高的要求,也使得“雾梁情”中的一些大的场景,如“戊梁山”得以展现,同时在剧情上大胆融入了当代社会的文化艺术价值观,分五个篇章:序(蝉之歌)、回梦、惊梦、圆梦、尾声。结局一改悲情形式,运用了更具诗意情怀,人们所期待的大团圆结局。
  侗戏“雾梁情”是侗族民间艺术形态的一个标志性符号,复兴和推广传统民族民间艺术,可以利用城镇化、互联网+发展中新兴的数字媒体艺术等创新艺术形式,对其进行数字化保护,加强它的符号性这一特征,以点带面,从而让国人乃至世界了解侗戏这一侗族民间艺术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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