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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李煜词的艺术特色

  南唐后主李煜(937―978),原名李从嘉,字重光,号钟隐、莲峰居士等,依“日以煜之昼,月以煜之夜”之意改名为李煜。他是中主李?第六子,多才多艺,尤笃好文学,二十五岁时嗣位为南唐后主。可年轻懦弱的帝王李煜,在国事日蹙的残酷现实面前,不思振作,不知进取,只图厚纳金帛、殷勤事宋,以苟安免祸。以声色自娱,借以忘忧,做一个诗酒风流的皇帝。金陵城破,李煜由南唐国主,沦为降臣,天上人间的沧桑巨变,终于使他领悟到了失国亡家的深悲巨痛,领悟到了一个弱者的悲哀,三年后结束了他可悲可叹的人生。“四十二年间,做个一个繁华凄凉的梦”,清人余怀因此有言:“李重光风流才子,误为人主”。
  郭?云:“作个才子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对于李煜的评论,有人予以同情,有人指责他荒淫酒色、自亡其国。然而,作为词史上的李煜,确是五代词坛上一颗璀璨的巨星。他的词,今存虽不多,但其词感人力量之深,艺术成就之高,古今罕有,显示出永久的艺术魅力。
  李煜词的艺术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直言坦率、真切动人
  词是抒情的艺术,其最大感人之处,就在于它的抒情。一个成功的抒情诗人,他必定有一颗独一无二的心灵。李煜,就是这样一个抒写“真”性情的伟大诗人。
  《浣溪沙》这首词就为我们描绘了一个醉眼朦胧的君王,拈花赏舞,逸乐之情,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了。只有李煜这样真性情的词人,才能把他的宫廷享乐生活如此真实、典型地昭示于人。
  再如《菩萨蛮》,毫不隐晦,直言情事,把自己的密约偷欢,男女恋情,逼真动人的坦告于世。能如此抒写自己的情怀,李煜真是一个主观纯情的诗人。
  “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李煜词,最感人处在于其真情流露、纯任性灵,不夸张、不掩饰,把自己的真实感受直言坦率地表现出来。也只有这样,才能产生永久的艺术魅力。
  (二)忧愁深广、感慨遥深
  试读李煜词总有一种深挚沉郁、令人难以承当的苦痛,特具感人魅力。在国势危艰面前,李后主实是欢少苦多,表面的繁华掩饰不住内心的沉痛。至于其失国后作,就更实突破花间题材,感慨今昔、身系家国,关涉宇宙人生,写尽人间的忧伤情感了。
  如《阮郎归》就是后主的无奈、苦闷、彷徨、忧伤的心情的体现。那赏春饮宴、笙歌醉舞,只能是一种“忘忧”的表现,一种强颜欢笑罢。结尾两句,就从极平淡语中道出了一颗沉痛的心。
  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就是指他的后期词作而言的。如《破阵子》、《虞美人》、《子夜歌》、《浪淘沙》等名作中,完全突破了一亡国之君的情怀,而是表达出了一个同类弱者、文人的精神世界,对人生命运的一种深沉思考。
  (三)情景交融、意境深美
  王国维说:“文学中有二元质焉:曰景,曰情。”意境的创造,其实就是把两者结合起来的艺术。好的诗人,总能够做到景中有情、情中含景。李煜就是这样的一个好诗人,即景生情,融情于景,创造出含蓄蕴藉、深美闳约的艺术境界,使读者沉浸其中、深感其韵味无穷。
  如《临江仙》同样以景物传情、蕴藉凄婉。“樱桃落尽”,喻写国之将危;“子规啼月”,暗寓杜宇失国。作者写景从室外到室内,从白天到夜晚,从所见到所闻,把金陵被围,国之将危的衷心哀情融于景中,化为杜鹃啼血。“凄凉景况曲曲绘出,”余味绵远,不忍卒读。
  总之李煜以其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艺术手段,把自己的主观生命情调与客观景象交融互渗,营造出一个凄婉深美的艺术世界。
  (四)善用赋体、工于白描
  李煜词,无论写艳情,写景物,或写内心隐痛,皆善用白描。不假雕饰,用最经济的笔墨,传神写意。
  如写人物:“云一?,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长相思》),形容含怨的美人,光彩照人;“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一斛珠》),虽品味不高,但歌女妖冶之情、逼真形象,描画精绝。
  又如描述景致:“花明月暗笼轻雾”(《菩萨蛮》);“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渔父》)等,以白描的笔法写景言情,完全不用比兴寄托,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如“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重”(《子夜歌》);“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相见欢》);“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等,简洁的语言中,传达出无穷的失国之悲。用白描的手法为词,艺术造诣相当高。
  (五)譬喻新颖、语出天然
  李煜很善于就近取譬,用新颖贴切的比喻,将抽象的感情形象化。如“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形神兼备、语浅意深,其词语言的魅力,于此可见一斑。
  从总体看,李煜词的语言,雅俗得当、自然贴切,他用最明丽、最清浅的句子,表达出最深厚曲折的感情,却又自然天成,如:
  “酒恶时拈花蕊嗅,沉檀轻注些儿个”,虽用俗语,却仍不失文人雅致。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东风吹水日衔出,春来长是闲”自然浑成,明白如画。
  “乱头粗服、不掩国色”,不用香草美人的寄托,也无错彩镂金的藻饰,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真切、明白晓畅、清怡无华、流走如珠。
  (六)雄奇幽怨、哀婉动人
  后主失国后,被封为违命侯,忍受着人世间最难堪的俘虏生活,词风因之而大变,表现出“雄奇幽怨”的特点,气象广阔,气势沉雄,郁郁惆怅中有一种悲愤痛绝之意,不乏阴柔阳刚之美。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
  如《破阵子》纵观全词,语奇境阔,气魄沉雄,直露豪放气象。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李煜的失国,于人生是一大不幸,而于其词作、则是一极大幸事。这一人生巨变,明显影响了他的词作,如《虞美人》、《破阵子》等,那沉重与哀伤情感,非任何词家所能企及。尤其是突破了词的哀愁风格,为后世词作的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如果说,屈原是我国最伟大的诗人,李煜便当得上是最伟大的词人。他的小令词作,或清便婉转,或雄奇幽怨,阔大深远,无论在思想感情,艺术手段,还是语言风格等方面都散发出无穷的魅力,为后世读者所钟爱。综上所述,李煜以其小令词作。独领风骚于千年词坛,备受后人推崇,流传千古,李煜词之巨大魅力,由此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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