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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我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构建研究

  一、建立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关键
  “新”的教学观,是指在“核心概念”“知识结构”“语言表达”“逻辑模式”等方面进行系统化、专业化的理论建设。教育理念不革新、不断故步自封,照搬“中国式教育”的教育理念和传统教育方式,很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创新,只会“修修补补”现有的教育话语体系,得到的话语体系也不是崭新而完善的丰硕果实,而是充满弊病和修补缺漏的“破气球”。从本质上来说,不发生根本性变革,不可能真正顺应时代潮流。
  目前,我国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在不断完善,但其突出的问题在于其原创性的缺乏。如果没有创新的职业教学,就无法形成一个真正的、具有自主性的话语体系。为此,要明确构建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关键词。
  首先,要抓住“新时代”这一主题,即建设前所未有、无与伦比的话语体系。“新时代”既是一个体现了时间尺度的概念,也是一个政治性观念。在新时代背景下,职业教育话语的构建模式也必然发生全新的改变,这意味着职业教育话语从“借鉴学习”向“原创发声”发生转化,也意味着国内职业教育体系踏上由“失语”向“发声”展开转变的发展新进程。
  其次,要把握构建话语体系的第二个是关键词“中国特色”,以反映职业教育话语的空间层次。注重我国高等职业教育逐步形成的一些反映我国经济发展过程、我国价值观等的新概念、新结论、新表达,是我国职业教育实践革新、理论知识革新、社会文化革新、体制革命发展后得到的全新教育语言。“特色”是指目前在我国创新性最高、使用范围最广、使用频率最高、社会认同度最高、国际影响力最强的语言。将全新、独特的理论系统与中国职业教育的固有文化相结合,既是对职业教育思想、职业教育实践中所出现的新理论、新概念、新方法进行综合、系统的总结、提炼,也是对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新认识和再创新。这样一提到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就会想起与之相对应的中国标志性职业文化理论,这一理论体系既有宏大的教育思想、政策语言,也有微观的学科设计、项目研究,还有职业学校课程与职业教学理念探讨的理论论述,更有职业教学实践中产生的实际描写。
  二、关于建立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原则
  (一)职业性原则
  与一般的教育相比,职业教育的专业化特征日益突出。普通教育的教学内容侧重知识性、理论性和学术性,职业教育则是具有显著的职业特点,与此同时,职业教育的教学目的又是非常明确的,这就是受到培养的学生“未来要做些什么”“怎么做”。以上问题的回答从开头就很清楚,显然是为地区发展、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而努力并付出个人力量的。职业教育特点是注重技术性、应用性,即培养从事特定岗位人才,具备必需的科学技术知识、人文知识、相应的专业知识。我们开展职业教育,正是在由院校、产业、社区、企业多方面共同参与的产业发展链条中,开展对相关专业学生的“职业性打磨”。在职业教育的进行过程中,要保证职业技术的课堂与生产衔接、专业设置与职业发展衔接,反映了职业教育的“职业性”。
  进入新时代,职业教育的“职业性”愈加突出。在持续发展、越加生动新颖的职业教育中,必将出现许多关于职业教育的新观点、新结论和新问题,但这种观点、分析和问题也是建立在一定程度上的“职业性”内涵基础上的,与一般教学所强调的逻辑体系、抽象推导有着根本不同。因此,建构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就是对目前职业教育理念、技能教学的系统性、理论化处理,应充分了解和关注职业教育的实践规律,弄清概念、观点、推论的来源和现实原因。职业实践既是职业教学语言最直观、最丰富的源泉,也是培养学生学会适应自身发展的教育路径。
  (二)民族性原则
  民族性是指民族独特的思维、情操、风俗习惯及行为。职业教育是产生于中华沃土上的一种民族性高等教育,它在我国政治体制、发展条件、社会体制、历史传承等综合条件的影响下出现,是在探索中国特色职业文化进程中产生的,具有明显的中华民族特色。我国传统文化滋养和孕育着我们的职业文化,中国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造就了一代一代的名人工匠,而其中有许多都成为新中国的亮丽名片。构建我国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既要体现出深厚的人文底蕴,又要体现出丰厚的历史内涵。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至今的发展经验应当得到重视,同时,需要继续研究尚未完全得到解决的问题,从而使高职教育的传统和历史活起来、新起来,而这为高职教育的创新发展奠定了基础。总体而言,中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与经济发展的各历史时期的状况是相符合的。
  构建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要将当今的职业教育与传统文化衔接起来,实现现代与历史的有效连接,不能将当今的职业教育与历史切断。如果不顾及传统文化和历史渊源,所建构的话语体系也不能体现当前真实的教育状况。“话语体系”一直扎根在特定民族的语言和文化之中,伴随着中国灿烂的文字发展,为具有鲜明特征的职业教育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并采用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匹配的话语表现方式得以保存,最终汇聚成了一条融汇古今论述的文化长河。我国传统教育思想对职业教育话语具有广泛、深远的影响,它已深入到每个中国人的心灵中,包含着他们的价值观和社会认知,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当今职业教育工作者的思想和行为。古有管仲的“四民分业”的职业教学体制,今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谚语,历史长久积累下形成的传统文化既培养了民族品性,也培养民族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要形成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还需从传统职业文化思想,尤其是古老的职业文化中发掘职业教育的话语来源。
  (三)开放性原则
  当前,开放是我国职业教育最显著的特征,而构建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就需要坚持开放型理念。这既是中国教育对外开放的必然结果,也是在中国持续深化的改革开放过程中,才能逐渐建立起独立、新颖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同时,开放思想也是马克思的基本理念。职业教育的受教育主体是学生,开放教育的主要受益者,二者的面向主体本质相同。我国职业教育的办学实践,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在不断拓展和改革中借鉴了国外的部分成功经验,加以创新和融合,获得新的突破。
  在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构建过程中,多少存在一些“多味杂陈”的问题,如“德国味”“英格兰味”“澳大利亚味”“美国味”。若过多借鉴和依赖他国理论和经验,就会造成这种本末倒置的现象。随着我国教育体制的完善发展,“本国味”会越来越浓厚,并逐渐形成“特色味”,从而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换言之,在吸收各国职业教育经验与资源的同时,我们不仅要逐步抛弃单纯移植、照搬其他国家的职业教育经验的形式,而且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确立后,也不能一劳永逸、一成不变,必须不断地充实、完善和发展。我们必须坚持,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对新时代职业教育的发展规律和新时代具有鲜明的特点有新的认识和新的研究。构建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要坚持开放思想,不能固守传统、自我欣赏,而是要敞开胸怀、包容百川,吸收各种有用资源,让具有鲜明个性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在开放和沟通中绽放光彩。
  (四)时代性原则
  一切话语都是对现实的反映,我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也同样如此。它的产生过程并非恒定的,它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而产生和变化的。职业教育目的是培养满足市场经济发展需求,面向生产服务一线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能人员。在新时代,新领域、新行业、新方法、新工艺不断产生,将会重塑整个职业教育格局,因此,职业院校必须不断关注这一变化,并在培养计划、学科配置、项目实施、教学手段上作出相应调整。职业教育话语,正是在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与结合、交替与反复中出现的产物,并有着极为强烈的现代印迹。各个时期的不同话语都体现着不同的职业教育思想,进而产生了不同的职业教育实践。
  建设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必须与时俱进,把握新时代特点,跟随新社会的发展轨迹,进一步增强支持经济发展的话语功能。任何一种职业教育词汇的产生,都深刻体现出随着中国制造业转型与社会经济结构调整、我国企业转型与升级、职业价值观念变化而产生的职业文化观念、职业教育话语的构成和特点。产教结合、校企合作等职业教育话语的变化,鲜活地体现出新时代职业教育面貌,深刻反映了职业教育在各领域和各方面的发展变化。
  (五)国际化原则
  形成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不但对国内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对国际化社会的发展建设也同样具有意义。完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建成,能够显示我国职业教育自信,标注我国职业教育高度,是反映我国职业教育管理体制与管理力量的重要载体,是增强我国职业教育在全球发展的必然需要,所以有必要贯彻全球化的指导原则。
  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的深入拓展,中国特色职业教育也日益受到世界的普遍重视,在我国新设置的每一项职业教育议题都会引起全球各界的普遍关注,同时,也将彻底扭转中国以往“单向输入”的教育交流状态,提高教学交流的国际化水平。换言之,中国职业教育要学会向外输出自己的想法和认识,真正实现“双向交流”。建设中国特色职业教育领域的国际性教学语言要在坚持民族特色的前提下,充分考虑各族群的人文心态和语言习惯,用我国民族特色职业教育故事、传统职业教育宗旨、全球性教学语言来表述职业教育的国际化标准和发展道路。中国特色职业教育的国际化发展,将对全球范围内的中国教育国际形象产生重要影响,也包括我国特色职业教育国际话语权的高低。职业教育语言体系的国际化转变是指一个跨越族群、人种、宗教信仰、社会发展阶段等,为全世界、少数民族群体共同接纳的语言组合和对话形式,同时也是在国际性职业教育领域进行交流与协作的重要桥梁,它涉及国际性职业教育宗旨、价值导向、知识结构、教师要求、课程标准、运行机制、组织方法、沟通语言等。
  三、关于建立我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具体方法
  (一)要以职业教育话语理论研究为前提
  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是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我国独具特色的职业教育语言系统的形成,也正是我国职业教育基础理论不断发展的必然方向。“特色职业教育语言体系”这一重大课题,虽说是一项“大”课题研究,但从目前情况来看,这是一个“小众”的专题研究,从事这一领域的学者很少,而对职业教育基本话语理论的探讨也较为单一。在这一进程中,很可能会产生碎片化、重复化、不集中、不系统的问题。没有专业知识的支撑,没有系统化研究的支持,很难建立起具有专业性的理论研究体系。
  要对职业教育话语进行深入的探讨,就需要掌握职业教育的理论体系和专门化研究。我们不仅要对有关职业教育的主题进行更深层次的探讨,还要对新时代的“职业教育”进行更好的整合。只有把二者结合起来,形成系统完整、结构严密、阐述全面的职业教育话语理论,才能为后续的教学研究和教学实践奠定坚实基础。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国职业教育话语权更加权威和强大,从而促进职业教育的发展和变革。在这一时代中成长起来的职业院校,必须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而职业教育话语将成为马克思主义和中国职业教育实践中的有效媒介。
  要在我国成功开办世界上最优秀的职业院校,努力成为当今世界具有实力的职业教育殿堂,就要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话语理论研究,为我国经济社会实现更高水平、高质量、高速度发展奠定坚实的物质条件和人力基础。要进一步提升科学洞察力,将职业教育中难以有效落实的零碎问题,提升到理论研究层面。只有掌握职业教育话语研究基础,对我国职业教育经验加以概括、提炼,才能得到一系列科学论述成果。换句话说,在构建我国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过程中,也就是我国职业教育话语理论不断地交流、传递、体现价值过程,而职业教育话语学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也将直接影响到话语体系的构建。
  (二)要以职业教育实践问题为依据
  职业教育话语体系不是由政府部门和专家学者们绞尽脑汁、闷头思考而构建出来的,也不是靠其他话语体系就可以得到全面构建的。它建立在丰富的职业教育经验基础上,具有现实意义和理论研究价值,以体现和解答职业教育发展中出现的问题。问题在实践中形成,在思考中产生,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正是为反映这些问题而形成的,自身便是实践与思考的产物。如果职业教育不存在现实的问题,话语体系只拥有华丽的外表和宏伟的气势,那便会成为专业人士和学者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剧,成为表面文章,失去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我国从“富起来”向“强起来”的这一过程中,职业教育话语发挥着重要作用,其在各个历史时期都存在不同的问题,正是因为我们每次都能正确地理解、掌握、处理好这些问题,持续引领我国职业教育事业不断前进,才能实现突破,获得新的发展力量。
  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形成的基本历程就是发现问题、筛选问题、探索路径、处理问题的基本历程。职业教育在应对职业教育实际问题的过程中,不断地构建出具有鲜明特征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丰富教育工作者的工作经验,为人们在迷茫时指明方向,成为职业教育发展道路上的风向标。这一体系也经历了从无到有、循序渐进的发展历程。所以,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必须时刻关注职业教育发展过程中的难题,找准难题,比如职业教育的管理力量薄弱、国内职教体制建设不够健全、服务于地方经济发展的力量不足、民营企业参与办学力量薄弱。面对这些问题,要认识到话语是问题的有效流露,进行正确的话语表达和有效的话语分析,自然就会产生正确的思想认知。职业教育发展问题是具有前瞻性和方向性的,与职业教育发展密切相关。对存在问题的原因理解愈深刻,提出的问题就愈精准,愈能抓住问题的要害,也就更能促进我国职业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所以,职业教育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就是形成我国职业教育话语体系的重要依据。
  (三)要以中华文化为基础
  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属于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并伴随着中华文化的前进而发展,话语体系就像盛开在华夏大地这片肥沃土地上的鲜花。新时代职业教育具有鲜明的特征,这也是中华文化在职业教育中的突出体现。如果说没有完整反映中华文化基因,就无法完善构建新时代我国职业文化话语框架。中华文化的基因分为两大层面,即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与蓬勃的新时代中华文化。
  一是立足中国的深厚历史。职业教育话语并非凭空而至,而是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体现了中国几千年的思想底蕴,它所象征和表达的是关于中国民族生存与发展的基本问题,从天文地理到人生百态,它的智慧光芒在华夏文明中流淌,思想内涵跨越了时空。中华文明对国家与民族的生存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和促进作用。
  传统文化的精魄,是中华民族发展的一股强大力量,它始终融于中华民族的活力、创新之中,滋养着华夏子孙,激励着现代中国人努力拼搏。与此同时,历史也为我们的职业教育提供了丰厚的意义。因此,在构建具有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时,不能将中国传统文化彻底孤立,要从历史积淀的思维洪流中,挖掘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其中包含着“修身”“养性”“爱岗敬业”“乐业”、“礼、义、廉、耻”等至今仍闪耀着思想光辉的职业教育理念。吸取和转换我国的宝贵文化,而非仅仅因为时代原因而对其进行否认。
  二是以丰厚的社会文明为基础。新时代,各种世界奖项层出不穷,其中不乏中国人夺得,比如诺贝尔文学奖、安徒生童话奖、雨果奖等,它们既表明了中华文化内涵丰富,也体现着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新高度。繁荣文化所浸润的职业教育话语,担负着书写新时代职业文化、讴歌新时代职业文化的责任,也需要丰富我国传统文化内涵,以寻求中华文化和职业教育话语之间和谐的表达路径。
  (四)要以努力讲好职业教育故事为目标职业教育话语体系不能只用来体现学风,它要更多地体现出职业教育理念,更容易将其传达给受众,同时也关系到所构建的职业教育话语体系能否更好地进行文化交流。用中国话讲述好职业教育的发展故事,是传播特色职业教育话语的重要途径。
  其中充满了引人入胜、跌宕起伏的情节,还有着丰富的人物形象,受到人们的广泛欢迎。所以,讲温暖的故事,就是全世界学生共同追求的话语。它能够跨越文化、人种、宗教信仰、性别、年龄等,看了以后,会让人泪流满面、心潮澎湃。因此,新时代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话语体系要把中国特色职业教育故事分享给世界各国的友人,让更多人了解中国职业教育的“传奇事迹”。通过一个又一个真实事件来展现我国职业文化的丰富内涵,从而提高我国职业教育的国际知名度。应该讲,在新时代,理论与现实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与人们的生活方式这么密切地连接在一起。在这次全球性新冠肺炎疫情的巨大冲击中,对经济和社会发展造成了深远影响,也导致世界经济格局被重塑,同样相应地造成了世界产业链、价值链的重构。我国职业教育在发展世界产业链、价值链的发展进程中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我国职业教育也日益引起了人们的重视,世界各地会有更多人对我国的职业教育故事有兴趣。
  对外而言,我们讲的是中国职业教育的故事。要深知,话语体现的是思维、是“道”。不能因为说教而说教,要把“道”贯穿于事情当中。中国特色职业教育领域之“道”正是我国职业教育观念和职业教育领域的发展思路,正是因为有温度的故事更为强烈地表达我国职业教育思想,更为响亮地指出职业教育领域的中国主张,让世人经由中国特色职业教育故事了解“发展中的中国”“对外开放中的中国”。对内而言,有情义的职业教育话语和故事,就是新时代职业教育最生动的体现,它可以感动每一位追求梦想的人,也是提升职业教育吸引力的真实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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