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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电影《华盛顿广场》人物的现代改编

  作为一位杰出的小说家、文体家和文艺评论家,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1843―1916)在英美文坛的地位无需再讨论。在他笔耕不辍的小说创作过程中,他把小说作为一门艺术进行了长期探索和大量实验。一般认为,在詹姆斯后期的小说创作中,含混性是他的一大特点。保罗?卢卡斯曾经在“不含混的含混”一文中说道:“含混性”被视为詹姆斯小说创作走向成熟的标志,是一次真正的创新。[1]
  “含混”最初是一种带有贬义色彩的修辞,一般是指“风格上的瑕疵,本该简洁明了的语言,其意义或所知显得晦涩艰深,模棱两可甚至含糊不清”[2]。燕卜孙含混理论则认为一个词可以具有几种不同的含义,所有的词语都是一个被多重意义交叉覆盖的整体场。[3]在文学批评领域,含混性则表示文学创作者运用单个词语来指涉不同物体或表示人物的不同情感,是一门高超的技术。笔者认为,在1997年上映的同名电影中,导演阿格尼茨卡?霍兰将詹姆斯的这一创作技巧应用在影片中人物形象的塑造上,使得影片中的几位主要人物呈现出较为复杂的人物特点。本文结合小说原著,从含混这一角度探讨改编自小说《华盛顿广场》的同名电影中主要人物形象塑造的含混性,从而进一步说明1997年版电影《华盛顿广场》的改编是一部具有现代主义色彩的电影改编作品。
  发表于1880年的小说《华盛顿广场》描写了19世纪中期纽约上层社会中一个家庭里发生的故事。这个故事以女主人公凯瑟琳的爱情遭遇为主线,刻画了父女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情人之间的欺骗与背叛。用略带夸张和调侃的语调栩栩如生地反映了在19世纪中期美国资本主义日益发展时期,以凯瑟琳的追求者莫里斯为代表的新兴资产阶级为了追求物质利益而不择手段攫取财富的故事。呈现了那个时代背景下有关婚姻和金钱两种道德观念的斗争。
  小说《华盛顿广场》自20世纪电影工业发展以来一直备受电影人的关注和宠爱,它不仅是最早被搬上银幕的詹姆斯小说之一,而且是第一部赢得广泛关注的改编自詹姆斯作品的电影。自20世纪40年代起,《华盛顿广场》已经被多次搬上银幕。本文所讨论的同名电影《华盛顿广场》拍摄于1997年。影片生动塑造了一个在家庭内遭受父权压迫,在家庭外遭遇情人背叛的不幸的女性形象。在这一不幸的经历中,女主人公凯瑟琳不断觉醒、成长,最终找到自我,成长为独立、坚强的女性的过程。电影公映后即获得了当时社会的广泛好评。有评论家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对该片进行了评论,[4]认为影片着重展示了女主人公的女性意识的成长。该影片在刻画女主人公成长的同时,对片中主要人物凯瑟琳、斯洛泼医生及莫里斯的形象上也刻意地采用了含混的改编的方法,使得他们分别展示了各自复杂的性格和特点,在不同环境中,这些人物呈现出了立体的形象和多面的人物性格。
  人物形象的现代改编
  (一)凯瑟琳?斯洛泼
  电影一开始,伴随着凯瑟琳的出生,她的母亲即遭遇难产撒手人寰。父亲因为妻子的逝去而痛苦万分,甚至都不愿意抱一抱刚刚来到人世间的女儿。大屏幕上这令人心酸的一幕暗示了凯瑟琳在今后的成长中将无法得到父亲的关爱。影片随后通过幼年的凯瑟琳为斯洛泼医生过生日的一个场景概括了凯瑟琳的童年时光。在生日会上,凯瑟琳对父亲一系列讨好但均告失败的活动再现了原著中提到的“她无比热爱父亲,又极其惧怕他……她最深切的愿望就是要父亲快乐……然而,在这方面,她只是取得了有限的成功”这一内容。[5]影片刻意增加了小说中没有详述的凯瑟琳童年的具体故事内容,其目的是为强调凯瑟琳一直失意于父亲做总体的铺垫,从而暗示观众,凯瑟琳就是这样在讨好―失败的循环中,伴随着父亲对她的冷嘲热讽逐渐成长起来的。此时,无论是小说还是影片中的凯瑟琳,在父亲眼中简直就是个“不成器的女儿”,她“智力有限”又“感情麻木”,像法国成语所说的“好得像面包一样”的女子,没有自尊和自我意识。凯瑟琳面对父亲的嘲讽,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则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原著中,成年后的凯瑟琳第一次自己做主,为参加表妹的订婚宴准备了一件新衣服。当她穿着这件衣服出现在父亲的面前时,父亲用他一贯嘲弄的口吻说道:这位绝色佳人是不是我的女儿啊?凯瑟琳则驯顺地说:“我不是什么绝色佳人。”当斯洛泼医生继而抨击她“你看上去豪华、富丽、阔绰,好像一年有八万元收入”[5],凯瑟琳则无言以对,说话开始颠三倒四,一副无法领悟父亲,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而影片中,对于父亲同样的嘲讽,凯瑟琳脱口回答到“我去换一件”。很显然,影片对此处做了不同于原著的改编。凯瑟琳似乎早就预料到父亲对这件衣服的态度,所以才会脱口而出。她又不愿违背父亲的意愿,因此换一件衣服是她最好的选择。一句简单的“我去换一件”折射出的却是凯瑟琳复杂的内心活动。衣服是自己选的,是她自我意识的展示。换掉它则是对父命的服从。镜头里成年的凯瑟琳开始慢慢呈现出她独特且矛盾的形象。在父亲面前,她隐忍驯服,却并不无知。她不愿做违背父亲的事情,然而她内心中自我意识的火苗却始终没有熄灭。
  在表妹订婚宴的舞会上,凯瑟琳第一次见到了莫里斯。小说中的凯瑟琳在和莫里斯相处的过程中只是静默地仔细地听着莫里斯高谈阔论,一边仔细观察着莫里斯,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聪明伶俐……清秀完美”[5]。影片中的凯瑟琳看起来既勇敢且敏感。莫里斯希望请凯瑟琳一起跳舞,所以开玩笑地对凯瑟琳说“我们现在时间有限,我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它,我可不想成为这每位年轻男士的敌人”。这本是社交场上的一句客套话,凯瑟琳却马上回应说“请不要嘲笑我,先生”。凯瑟琳的声音虽小,语气却诚实而坚定,传递出了清楚的信息,她非常明白自己既不聪明又不漂亮,在社交场上并不受欢迎,莫里斯违背事实的恭维话无异于取笑自己。银幕上凯瑟琳舞步笨拙,表情羞涩,却是那么的真诚和勇敢。   原著中莫里斯向凯瑟琳求婚的情节中,始终是在强调莫里斯的主动。他为了说明自己爱她、崇拜她,希望与她结婚的愿望,主动伸手搂住凯瑟琳,并亲吻了她。在电影中,观众看到的却是凯瑟琳面对莫里斯向自己求婚的情形,激动不已,甚至主动亲吻了莫里斯。而且因为太过激动,不自觉地瘫坐到了地上。影片中的凯瑟琳看起来很失态,但是这个主动一吻却把凯瑟琳内心中的热情和对爱情的渴望展露无遗。同时我们还看到了凯瑟琳的勇气和真诚。这个平时总是驯顺隐忍,从不违背父亲意志的女孩子,用她的行动告诉观众,为了爱她有勇气付出。
  同样对于爱情的渴望和婚姻的向往出现在影片凯瑟琳参加表妹玛丽安的婚礼中。凯瑟琳在分吃蛋糕环节恰巧吃到了蛋糕中的戒指,而这个戒指则象征着下一个即将结婚的女孩子。凯瑟琳欣喜若狂,她拿着戒指,放到嘴边亲吻着,然后举起戒指向着镜头致意。影片没有告诉观众凯瑟琳向谁举起她得到的戒指,但是毫无疑问,这个人一定是莫里斯无疑。可以看出,凯瑟琳这时不仅已经完全接受了莫里斯的爱情,而且主动表达了自己对于婚姻的渴望。
  小说中的凯瑟琳在莫里斯离开自己两周后才收到来自于他的一封信,从而被动地得知自己被抛弃的命运。影片在这里却做出了较大的改动。凯瑟琳冒雨赶到了莫里斯的家里,希望能够挽留打算离开的莫里斯,挽救自己的爱情。面对莫里斯绝情的离去,跟在马车后踉跄奔跑的凯瑟琳摔倒在泥泞的雨中,痛苦哭泣。绝望的凯瑟琳留给观众的是她为争取爱情而付出的努力和勇气,即使得到的是失败。
  在与生命中的两个男人相处的过程中,银幕上的凯瑟琳呈现出多面的性格。面对父亲,她驯顺隐忍,不愿违背父命,可这并不等于她没有自我。面对情人,她敏感而热烈,用真诚和勇气迎接爱情。凯瑟琳这个人物形象的含混塑造,深刻而有力揭露了她内心中面对亲情和爱情的矛盾与冲突,使得这一银幕形象相较于原著中的女主人公更加丰满、立体,也更容易被现代观众所理解和接受。
  (二)奥斯丁?斯洛泼
  斯洛泼医生形象的含混体现在他对女儿的态度上,相比较他在谈论亡妻时无限的深情和怀念,他对女儿的态度却是矛盾而复杂的。他时而慈爱万分,时而却又冷酷无情,尤其是面对身处恋爱中的凯瑟琳,斯洛泼更是呈现出多面且复杂的父亲形象。
  小说中斯洛泼医生的妻子是在生产一周后出现恶症并离世的。而电影渲染并强化了这种对比。影片一开始,斯洛泼医生就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的两种强烈感情,他在刚得到新生女儿的同时又失去了深爱的妻子。面对妻子因为难产而离世,斯洛泼医生痛苦不已,他长久地躺在去世妻子的身旁,喃喃地诉说失去妻子和儿子的痛苦。这时的斯洛泼医生是个满怀深情的好丈夫。然而,斯洛泼医生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态度却是180度的大转弯。对于刚刚出生的婴儿凯瑟琳,他不闻不问,任其孤单地躺在摇篮中。作为父亲,十足冷漠。这样两种强烈感情的对照,不仅给观众造成了情感上的强烈冲击,也为后文中斯洛泼医生对待女儿的态度埋下了伏笔。
  对待童年时的凯瑟琳,医生用态度充分地传达了他对女儿的冷漠和不满。面对凯瑟琳给他的热烈拥抱,医生表现出相当的不耐烦。他不仅试图躲闪这个充满爱的拥抱,而且认为女儿这样的行为没有教养,不够稳重。自己的生日会上,凯瑟琳准备了歌曲送给父亲,可是却因为太过紧张没有完成,以至于小便失禁。作为父亲,此时非但没有认识到女儿为此做出的努力而去安慰和鼓励凯瑟琳,反而只是用冷漠的、失望的眼神审视着自己女儿。父亲对女儿冷漠且残忍的态度暴露无遗。
  原著中的斯洛泼医生是这样看待凯瑟琳的爱情的“……医生倒是觉得事情十分有趣。对于凯瑟琳的将来他既不感到紧张也没有加以警惕,他只是防备不要在家里闹出笑话来。他的女儿兼财产继承人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垂青,但因此过分激动是会闹笑话的。医生不仅不感到紧张,他甚至暗自想着他为何不等着看一场好戏――这的确是一场戏……”[5]然而影片中的斯洛泼医生却不是这样。他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邀请莫里斯到家里吃完饭,认真地和莫里斯交谈,仔细了解莫里斯的人生经历。他还亲自上门去拜访莫里斯的姐姐,了解莫里斯的生活状况及品格。当莫里斯姐姐认为医生之所以会反对两个人的爱情,是因为“人们会谈论一个平凡、头脑简单有着一大笔财产的女孩,却嫁给了一个英俊然而身无分文的青年,人们会认为你(斯洛泼医生)是个傻瓜”。此时的斯洛泼医生黯然地回应“您这样说并不客观”。从莫里斯姐姐的角度来理解斯洛泼医生的态度并没有错,而斯洛泼医生的黯然回应或许可以有更加复杂的理解。
  在阿尔卑斯山顶荒凉而空寂的环境中,小说中的斯洛泼医生反复而冷酷地对女儿表达了他的愤怒,凯瑟琳甚至认为父亲是打算将自己抛弃在这可怕的荒谷里。影片里的斯洛泼医生同样地愤怒,却更多了一份沧桑和感慨。他告诉凯瑟琳:“他(莫里斯)会抛弃你的。我们都有年轻而美丽的时候,但时光转瞬即逝,当这一切都消逝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而他却不曾失去任何东西。”斯洛泼医生也许是这个故事里最了解莫里斯的人。同现在的莫里斯一样,当年的斯洛泼医生也是个穷小子出身,是凯瑟琳出身上流社会的母亲带来不菲的嫁妆才成就了他现在事业的得意。当年的斯洛泼医生和现在的莫里斯其实就是同样的人。但是斯洛泼医生有自己的职业,而莫里斯却缺乏安身立命的本领,自然以斯洛泼医生对这类人的切身体会,莫里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好的人选。
  小说中的斯洛泼医生由于淋雨而生病,影片对此处的改编则更加凸显了斯洛泼医生此时与女儿的矛盾以及他含混的人物形象。在埃尔蒙德夫人家的一次聚会中,斯洛泼医生中风摔倒在地上。镜头里其他人惊慌失措,而倒在地上的医生虽然说不出话来,眼睛却长久地盯着自己的女儿。姑妈呼喊着凯瑟琳,希望她过来帮忙。然而,站在楼梯上的凯瑟琳却只是木然地呆立着,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一如当年医生冷漠地看着因为紧张过度而小便失禁的自己。医生的眼神是复杂的。此时的他衰老、脆弱,渴望得到女儿的拥抱、理解和她的爱,这一切就像彼时的凯瑟琳对他的期望一样。时间在此时停滞,一切的情感都如同当时的情景,只是人物对掉了。   斯洛泼医生对待女儿是冷漠和无情的,他抗拒女儿给他的爱,是因为女儿总是令他想到逝去的妻子。他拒绝同意女儿的婚事,则是他害怕失去生命中惟一的亲人。这种极端对待和保护凯瑟琳的方式,将医生内心复杂而脆弱的感情展露无遗。
  (三)莫里斯?汤森德
  小说中的莫里斯是个彻头彻尾的财产猎取者。他像经营一项生意一样经营着与凯瑟琳的感情,因为他知道,如果成功,凯瑟琳每年三万美元的遗产就是他的回报。不同于原著,影片中的莫里斯在对待爱情和金钱方面表现出复杂的情感和态度。
  影片中,莫里斯最早出现在凯瑟琳表妹的订婚宴中。不同于小说中他主动要求玛丽安介绍凯瑟琳认识,电影里的莫里斯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凯瑟琳的存在,反倒是玛丽安特意将他介绍给凯瑟琳,这使得莫里斯与凯瑟琳的相识少了刻意的安排,多了莫里斯对凯瑟琳的一见钟情。
  原著中莫里斯登门拜访斯洛泼医生,并请求他同意自己与凯瑟琳的婚事。影片则将这一场景改到了医生的诊所。面对正在忙碌工作的斯洛泼医生,莫里斯不仅向医生表达了他对凯瑟琳的感情,希望得到医生对他和凯瑟琳婚事的许可。同时,他也表达了对医生拥有自己职业的羡慕,“有一份工作真是太棒了……这样的工作会给你带来极大的满足感”。不可否认的是,莫里斯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态度是真诚的,虽然他始终没有真正拥有一份职业,但他面对事业成功的医生,他的羡慕的感觉是显而易见的。影片此时将莫里斯作为一名男性对成功的渴望、对事业的渴望展现无遗。
  无论是小说和影片中的斯洛泼医生,都在质疑莫里斯对凯瑟琳的感情,认为他看上的不过是凯瑟琳每年三万美元的遗产。而影片却着力表现了他对凯瑟琳美好的感情。在医生的诊所,莫里斯向医生表达自己希望与凯瑟琳结婚时,他是这样说的:“(凯瑟琳)是那么美好,诚实和真实,她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里,那里每个人都是那么善良,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那样的世界。现在我想和她一起生活在那个世界。”向医生表白这一番话时,莫里斯的眼神是热切和坚定的,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作为一个无产者,一个没钱的穷小子,对于上流社会富裕生活的向往是没有错的。正如在莫里斯看到他是不可能如愿娶到凯瑟琳后,最终决定离开凯瑟琳时,面对凯瑟琳质问他是否爱的是自己的钱时,莫里斯情绪最终爆发了,他像困兽一般激动大声回应:“要我说什么?说我爱你的钱?那样很丑陋吗?你希望我失去自我吗?你有你的钱,而我在这个世界,只有这些……”莫里斯的这番痛苦表白揭示了他心底真正的痛苦。他渴望通过婚姻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在他看来本没有错。然而这条路走不通,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上流社会不能接受他以这种方式混入其中。他付出了两年的时间,还有他的感情,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这一场景中,莫里斯的痛苦是含混不清的。他的痛苦既有面对即将失去的爱情而发出的痛苦哀鸣,又有他深切体会到上流社会对他自尊的打击和对底层人物的排斥这冰冷而残酷的事实。在这一刻,影片塑造了这样一个多面的、含混不清的人物形象。对于莫里斯这个人物,观众的情感是复杂的,既同情他因为贫穷而无法得到自己的所爱,又鄙视他将爱情作为达到自己物质私欲的手段。
  结语
  通过对影片《华盛顿广场》中的三个主要人物形象的分析,不难看出,在对原著的改编过程中,影片赋予了人物不同甚至相互矛盾的人物性格特点,使得这些人物形象不再是平面、单一的,而呈现出更复杂、多面的特点。这种模糊含混的改编不仅使人物形象更加立体、丰满,同时也折射出人性的复杂,给观众多角度的人物解读,不再以单一的道德标准来评价剧中人物。正是这样对人物性格含混的改编,也使《华盛顿广场》这部影片呈现出更加深刻而现代的改编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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