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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斯·爱德华科幻电影中的“隐喻”与“生态观”

  加里斯.爱德华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科幻电影导演,他的处女作《怪兽》以低成本一万五千元美元的设置设备和二十万美元的制作费用完成,他集导演、编剧、特效等数职于一身,并因其独特的科幻类题材的讲述、视听表现能力获得了英国独立电影最佳导演奖,也正因为这部影片让好莱坞的投资人看到了加里斯.爱德华才华,对科幻怪兽类电影的独特诠释能力,而选他执导投资1.6亿美元的科幻巨作《哥斯拉》。2014年5月上映以来,其票房取得了不菲的成绩。一部成功的科幻电影除了有强大特效的视听震撼力以外,同时能通过虚拟想象情境引导人们对未来的设想,启迪人们对“未来”世界的哲理思考。托马斯.沙兹在《旧好莱坞.新好莱坞:仪式、艺术与工业》中指出,“科幻片并不褒扬一个理想化的美国社会,相反地,它褒扬的却是美国的技术――文化能力,同时对这种能力必然带有一种暗示,表现出下意识的不安。”
  一、“感染区”的隐喻――“想象”即未来“现实”
  影片《怪兽》讲述了,六年前,美国太空总署发现太阳系内的其他星球上可能存在生命一艘探测飞船前去收集样本但在返航进入墨西哥的上空时坠毁,之后来至外星的新的生命诞生,那个国家一半的地方被隔离起来,被隔离的地方称为“感染区”,至今美国政府和墨西哥军方还在与那些“生灵”做斗争。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名安德烈的男子前往墨西哥护送他老板的女儿萨曼塔回到美国,这一漫长的危险的旅途,危机不断,当跨越“感染区”回到美国时他们发现,美国也被感染了……影片大部分内容是记录了返回、穿越“感染区”途中的所见的“异生物寄居的景观和生活在他们周围的人们的生活环境与氛围,并没有像其他科幻怪兽大片人类直接与外星生物面对面的对抗和震撼的视觉战争场面。”
  影片《怪兽》中的外星生物出现也不到十次,都是短暂的侧面出现。影片更多展现的是以逃离“感染区”为背景,围绕影片中男女主人公在逃亡路上的经历见闻及身陷危险恶劣环境中,他们之间的复杂情感心理变化,及对现代人类生存环境、生态观的触动与反思。导演有意将“感染区”的“想象”的世界以主人公的逃亡的迁徒视角展示出来,将一系列 “感染区” 生存危机(被摧毁的城市建筑,废墟中的搜救,随时戴在身边的防毒面具,盘旋而过的直升机,不绝于耳的交火声、爆炸声,夜晚成千上万盏为逝者点亮的烛光,金黄的黄昏和朝霞下的危险穿越,在荒野的暗夜中突然亮起激战后燃烧的烟雾,静谧而死寂的河流,漂浮于河面的战机、轮船的遗骸,空旷的被遗弃的城镇……)与男女主人公心中向往的回归美国“现实”世界(平静、舒适、美好的生活)发生强烈碰撞,影片《怪兽》虽然这是一种以科幻想象建构的影像世界,但奥尔多.利奥波德的《沙乡年鉴》中的一段话透露出了“现实”之上的另一层深义:“我们大家都在为安全、繁荣、舒适、长寿和平静而奋斗着。……不过,太多的安全似乎产生的仅仅是长远的危险。也许,这就是梭罗的名言潜在的涵义。这个世界的启示在荒野。大概,这也是狼的嗥叫中隐藏的内涵,它已被群山所理解,却还极少为人类所领悟。”影片中,安德烈、萨曼塔来到美墨两国的边境,站在一处墨西哥遗迹上,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壮观的美国隔离之墙的大坝工程,他们谈到回去以后,将重新回到自己安宁、舒适的生活环境中去,也会渐渐淡忘在这儿所发生的可怕经历。在夜幕降临时,安德烈、萨曼塔感受到了这荒野中的无比美妙的心境。奥尔多.利奥波德的“荒野”启示,所倡导的就是对自然生态的保护,荒野的保护,荒野是人类文明的起源,同时也在人类发展中被侵占,正逐渐的减少、消失,人类一味追求科技发展对于自然的强制改造和破坏,在未来世界中埋下的隐患,“感染区”的产生正是由于这种科技的干预引入外来物种,破坏了地球的生态平衡,如塞尔日.莫斯科维奇在《还自然之魅:对生态运动的思考》中谈到:“我们已经习惯对于一切与自然相关的事物:自然人、自然物种、自然资源使用暴力。人们为新发明欢欣鼓舞,而那只是为了用科学技术取代自然,或者说‘将自然技术化’。‘一代又一代人就这样学会了对自然的冷漠、蔑视或恐惧。’自然就这样被解除巫魅。然而在同自然的‘斗争’中,人类虽然赢了几次战役,但永远也赢不了这场战争。”“感染区”的不断扩散,影片结尾,它已经跨过了美墨边境,进入美国境内。影片《怪兽》以隐喻的形式反思了科技、现代工业、机械社会意识所引向未来人类命运的预兆,或许它们才是未来社会破会自然生态环境的“怪兽”。
  二、“哥斯拉”的启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由加里斯.爱德华执导的2014版《哥斯拉》,是美国“哥斯拉”系列第二部,2014版《哥斯拉》讲述的是:美国发现因为核武器而被唤醒、具有超强破坏力的远古食物链最顶端的巨兽“哥斯拉”,并试图使用核弹将其消灭。此后各国联合展开所谓“帝王计划”,以研究彻底消灭怪兽之方法。菲律宾某矿区发生地震,“帝王计划” 参与学者芹泽博士前往调查,在陷坑中发现了虫形怪兽“穆托”的石化卵囊,还发现有只孵化的穆托已经逃逸。同年,日本一所核电厂,因为穆托吸食核原料引发地震辐射外泄;15年后,处于繁殖期的虫形怪兽“穆托”的四处破坏、寻找反射性燃料进食繁衍后代,穆托的宿敌哥斯拉,沉睡于海底深处的被穆托的声波唤醒,追踪穆托,展开了与雌雄穆托的大战。此时人类部队的尖端武器在三大怪兽面前,即使动用核弹也无能为力,芹泽博士看到了“自然平衡法则”的力量,相信哥斯拉能最终战胜穆托,实现自然界生态的平衡,最终芹泽的预测是对的,哥斯拉消灭了雌雄穆托,回到太平洋深海,地球自然生态恢复了平衡。
  和1989年第一部由罗兰.艾默里奇执导的《哥斯拉》相比,故事情节、怪兽“哥斯拉”的角色定位有了明显的差别:第一部怪兽“哥斯拉”因核辐射污染而产生,为繁衍后代而四处破坏,成为地球人类的敌人,最终人类部队用科技武器将其消灭;第二部因为人类频繁的核试验、核能源的使用,催生了远古怪兽穆托的复活,穆托具有强大的电磁场力,人类的许多先进科技武器在雌雄穆托面前毫无施展之法,最致命的核弹反而成为穆托繁衍后代重要食物,当一切无计可施,人类生存、生态环境面临最大威胁时,最后恰是哥斯拉消灭了穆托,恢复了地球的生态平衡,“哥斯拉”成为了地球人类的守护者。影片要向我们展示的是一个更为重要的人类未来发展的启示,如芹泽博士在影片中的话,“人们傲慢的认为自己掌控了自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他坚信强大的“自然的平衡法则”能解决一切问题,我们只需要遵循它而非破坏它。二部《哥斯拉》影片的差异是影片所建构的“生态学”观的差异,唐纳德.沃斯特在他的《自然经济体系:生态思想史》一书中划分出两种不同的生态学观:一是“帝国式的生态学”,坚持要通过理性的科学技术“治理”自然,让自然更好的服务于人类社会;一是“田园式的生态学”,倡导人们克己自制,与自然和谐共处,过一种简单淳朴的生活,一种诗意盎然的生活。显然,1998年版《哥斯拉》是“帝国式的生态观”――与自然的对抗,2014年版《哥斯拉》是“田园式生态观”――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正如导演加里斯.爱德华所要表达的思想:“如果哥斯拉代表的是自然之力,那么本片中的‘其他东西’就代表着人类对自然的破坏,我们对大自然犯下的错误,哥斯拉会本能的进行纠正,这无所谓善意或恶意,只是动物生存本能。它就是自然存在的,做它该做的事情。”在影片中“哥斯拉”是一个代表自然力量、遵循自然规律、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观”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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